采花淫贼历险记 第三十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,各取所好空照不义



卜算子。妖洞狂欢曲洞外闪莹光,洞内流清浆。

鲜嫩佳人摆满床,淫贼鸡鸡痒。

鸟巢不容爷,妖穴春梦享。

倒凤颠鸾闹得欢,抬头见熊掌。

话说白猿性欲超凡,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十余名美妇淫个遍,扔得满床都是,哼哼呀呀地呻吟着。

白猿越干越猛,挺着毛驴般的大阳具,一把拎起扮成妇人的淫贼,正准备拽掉阿二的裤子,托在胯下当做美妇来淫,直吓得阿二叫苦不迭,一旦露馅必死无疑。

就在此时,洞外的空照又不耐烦地嚷嚷起来,尖厉的嗓音从淫贼的怀里飘逸而出,让白猿听得真真切切,阿二更是恐惧万分:完了,自己这点事情全让白猿知道了,不仅男扮女装给白猿戴绿帽子,还在洞内卧底充当间谍,白猿非得把我撕碎不可。

阿二闭着眼睛正等待束手就死,白猿却停下手来,竖起耳朵听了半晌,然后大手一松,掌中的阿二啪地掉落在大床上,白猿嗡声嗡气地嘟哝道:“洞外有人在说话,哦,是女人,是女人在说话。”

完了,淫贼心中暗道:白猿发现秘密了,怎么办,我死定了!

“有人,有女人!呵呵,好货又送上门了!”

说话间,白猿喜形于色地转过身去,发现了新的目标,山妖再也不愿理睬阿二以及众女人了,只见它徒手飘出洞外,幽幽的月光之下,白猿远远便看见云朵上的空照,它大嘴一咧:“呵呵,美人,我来接你了!”

白猿纵身一跃,伸着猿猴般的长臂直扑空照,机警的俏尼姑冷冰冰地瞪了山妖一眼,傲慢无比地拂袖而去。白猿扑了一空,颇为失望地挠了挠大耳朵,然后又是一番傻笑,张牙舞爪地再度扑来,空照则继续躲闪。

如此重复数次,因始终抓不住冷美人,白猿终于发怒了,它嗷嗷地嘶吼着,手掌紧紧地握里住,继尔又哗啦翻开来,只见两道白光唰地冲出巨掌心,划破夜空,俏尼姑顺着白光望去,原本徒手的白猿此刻两手握着双剑,又呲牙咧嘴地向自己扑来。

见白猿冲出妖洞,阿二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落回腹内去,他掏出铜镜,只见洞外的空照与白猿正激战在一起,白猿挥舞着双剑,周身光电纷飞,剑锋哗哗作响,形成一个耀眼眩目的小月亮,淫贼由衷地感叹道:“真是好功夫啊!”

再看空照大师,依然徒手迎战,从容不迫,挥掌舞袖,阿二暗暗嘀咕道:我的大师啊,你这哪里是在打仗啊,分明是在翩翩起舞啊。

正在床上哼哈乱叫的妇人看见阿二有如此宝物,全都惊呆住了,似乎忘记了身上没有一片布丝,或者根本顾不得羞耻,纷纷围拢过来:“老爷,让我看看,我让我看看,这是什么宝物!”

“老爷,洞外那降妖的女子,是你何人啊?”

“我老婆!”淫贼信口胡诌道:“我们已经约定好了,里应外合,端掉这个妖窝,为民除害!”

“可是,”清溪小姑嘀咕道:“她是尼姑啊,怎么做了你的老婆!”

“她已经还俗了!”

握着千里眼般的铜镜,阿二突然想起尚困在青鸟部落的珍珍,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,是否受到野蛮人的攻击。照一照,看是否能联系得上。

于是,阿二转动铜镜,在群山之中,找寻青鸟部落栖身的溶洞,神奇的铜镜很快便照进青鸟部落的溶洞内。

令平安侯稍感安慰的是,青鸟部族并没虐待珍珍,在黑暗而又潮湿,与山妖的洞穴有着天地之差的溶洞里,珍珍与六女并肩而坐,毫无约束地畅谈着什么,阿二吐了吐舌头:“老婆,我亲爱的珍珍,你干么啊!”

“啊,谁在叫我,哦,是郎君啊,”珍珍大吃一惊,茫然地转过头来,一眼看见了阿二,大喜:“郎君,你没事吧,你在哪啊!”

“珍珍,去把那个老东西叫来,我跟他有话要说!”

老土司王很快便出现在铜镜里,平安侯当然要正言厉色地训斥他一番,而老土司王则跪地求饶,说是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放肆,不听管束,任意胡来,请侯爵谅解。

阿二不置可否:“但等我与大师灭了山妖,出得洞去,再找你们理论!”

淫贼话锋突然一转,一把拽过身旁的女子,让老土司王等人仔细瞅瞅,这一瞅不打紧,双方顿时泪如雨下,咽声梗喉。

“得了,光哭有什么用啊,”平安侯以讥讽的言语道:“有谋算朝廷命官的智慧,你们为什么不想一想如何降妖除怪啊?没用的东西,等我出去再找你们算帐!”

“老爷,太感谢你了!”青鸟部落的众妇人彼此传递着铜镜,与另一个洞内的亲人通话,大家无比感激地望着阿二,活脱脱望着一颗从天而降的大救星,看见青鸟妇人们与家人谈话,其他的妇人以乞求的口吻道:“老爷,这宝镜能看出多远啊,能看见我的家乡么?”

“这是我老婆带来的嫁妆,”淫贼从青鸟妇人手中夺过铜镜,娇傲地说道:“听我老婆说,此镜能照遍天朝各地!”

“是么,真是太神了!”

“老爷,洞外的尼姑是你老婆,那,刚才的珍珍是你什么人啊?”

“我小老婆呗,这都看不出来,笨蛋,”淫贼转向一个美妇,讨好地问道:“妹子,你的家乡在哪?”

“姑苏城!那里距此洞好远好远啊,老爷,能照得见么?”

“没问题!”阿二满有把握:连大北方的皇宫都能照得见,莫说一个江南小城了,淫贼将宝镜转向东方,妇人顿时惊呼起来:“姑苏,姑苏!我看见家乡的小桥了!”妇人一把夺过铜镜,双眼热切地盯着镜面,看着看着,鼻子一酸,涌出一串涩泪来:“妈妈,看见女儿了么?”

洞外打得不可开交,洞内也热闹开了,众妇人争相传递着铜镜,每个妇人接到手里,都将镜面对准自己家乡的方位,然后,对着镜内的亲人,如泣如诉。

没有了铜镜,阿二无事可做,看见眼前成群的美女,白花花的鲜肉,嫩腻腻的屁股,鼓突突的丰乳,绒毛漫布的胯间,平安侯淫性骤起,搬过最会撒娇的,也是最讨淫贼喜欢的清溪小姑的屁股。

清溪小姑知道淫贼要干什么,冲平安侯挤了挤媚眼:“老爷,降除白猿出得洞去以后,可要给奴家一个名份哦,呵呵!”

“好的,没说的!”淫贼一边抚摸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,一边乱开支票。在淫贼的抚摸之下,清溪小姑很是乖顺地厥起了白屁股。平安侯大喜,拽掉自己的裤子,挺着大鸡巴,就在白猿方才行淫的大床上,当着众妇人的面,得意洋洋地奸淫起了白猿的战利品——来自江淮的清溪小姑,这正是:登轩爬床拔牛旄,阿二妖洞摘鲜桃。

桃鲜汁美香又甜,白猿背脊生绿毛。

“不好,山妖回来了!”

淫贼按着清溪小姑的白屁股忙活得正欢,洞口突然传来急切的警报声,阿二慌忙推开清溪小姑,忙不迭地套上裤子,众妇人哗啦一声散回了床内,或披着衣服,或扯着锦被,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,清溪小姑一边用细帛擦拭着湿乎乎的胯间,一边淫声浪气地哼唱起了颇有地方特色的凤阳花鼓。

空手而归的白猿骂骂咧咧地飘进洞内,灯光之下,白毛泛着莹莹晶光,手中的双剑不知藏到哪里去了,阿二暗想:大概是又缩回到熊掌里去了吧!

咕咚,白猿一屁股坐在床铺上,将床铺压得吱呀乱响,众妇人无比胆怯地躲向一旁,白猿似乎没有了性致,胯间的驴鸡巴可笑地耷拉着脑袋瓜,它冲几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道:“酒,酒,快给老子拿酒来,快!哼哼!”

“是,这就来了!”

仆人身份的妇人很快端来了酒罐,白猿接在手中,却没有像饮水那样,非常豪爽地仰起脖子,一饮而尽,它举起酒罐,试探性地呷了一小口,然后放下了酒缸,一边抹着嘴角,一边咒骂空照道:“这个小秃屄,功夫练得不错啊,老子楞没抓住你,今夜就算便宜了你,嗯,喝,喝,我还要喝!”

“老爷,”清溪小姑咬着阿二的耳朵:“看起来,山妖终于碰上对手了,看那表情,一定是没有占到便宜,鼻子都要气歪了!”

“是呀,是这样,”望着山妖气急败坏的样子,淫贼颇为自豪,感觉洞外的空照给自己壮了脸,使平安侯在妇人们面前更加傲谩了。

而清溪小姑接下来的话,一时间令阿二不知如何作答:“老爷,快给你老婆传话过去啊,让她乘胜追击,一举杀进洞来,救我们出去啊!”

“这,这,”淫贼吱唔道:“亲爱的,莫急,慢慢来!”

白猿嘴上一个劲地喊着喝、喝、喝,酒罐一次又一次地被举起,而实际上,阿二经过仔细地观察,发现白猿并没有喝下多少酒:山妖的功夫着实了得,酒量却不怎么样,表面看起来,还不如我这个对酒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妖呢!

“哼哼,看我如何收拾它,”清溪小姑冲淫贼笑了笑,悄悄地站起身来,拍了拍阿二的肩膀,信步走向山妖:“大王,莫要一个人饮闷酒,这样会损伤身体的,来,贱妾陪大王夜饮!”

一贯善于察颜观色,投其所好的清溪小姑停止了哼唱,身披着薄衣,在烛光之下,浑身的细肉时隐时现,她满脸媚笑地来到白猿面前,手端着小瓷杯。

白猿大喜,呵呵地傻笑着,非常满意地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酒水,清溪小姑娇嗔的将酒杯递到白猿的嘴边,白猿咧嘴又是一笑,主动饮尽一杯酒水,然后,又给清溪小姑斟上一杯,这一次,清溪小姑细手一扬,将满满一杯的酒水倾倒进肚子里。

于是,淫浪的清溪小姑于傻乎乎的大白猿你来我往,频频干杯,数杯酒水下肚,白猿铃铛般的大眼珠旋转迟缓,无神地,却是直勾勾地盯视着清溪小姑,清溪小姑嘿嘿一笑:“大王,你又喝醉了!”

说着,清溪小姑抬起了三寸玉莲,对准白猿的小腹,咚地就是一脚掌,白猿好似一尊大石碑,在清溪小姑的踢踹之下,从腰部断裂来,轰隆一声瘫倒在床铺上,大床吱吱作响,仿佛行将坍塌。

降除山妖的机会终于来临了,阿二好不兴奋,一把掏出铜镜,不停地喊叫着空照,怎奈铜镜里哪还有空照的影子,阿二失望地叹息起来。

“揍它,”看见山妖烂醉在床上,众妇人纷纷从床上站起来,扳着面孔,挥着小拳:“揍它,往死里揍它!”

妇人们你一脚、我一脚,一只只小脚无情地踢踹着白猿,白猿仰面朝天,咧着大嘴,鼾声如雷,身子仿佛一块巨石,任凭妇人们拼命踢蹦,纹丝不动,似乎什么也没发生。

阿二建议道:“姐妹们,光踢有什么用哇,为何不找一把尖刀来,剖开它的胸膛,剜出它的心脏!”

说着,趁白猿再度烂醉,阿二跳下了床铺,翻腾着山妖掠来的物品,左翻右找,令淫贼哭笑不得的是,身材壮硕,体态巨大的白猿,却有着一颗孩童般的,喜欢玩耍的心态,掠来的物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,许多都是小孩玩具:风筝、毽子、陀镙、天津糖人、甚至还有货郎用的波浪鼓,……。

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!”

淫贼一边嘀咕着,一边哗啦啦地翻腾着,各种玩具应有尽有,就是没有杀人的凶器,看见阿二还在胡乱翻腾着,清溪小姑说道:“没用,老爷,不用找了,找到也没有用的,此妖身硬似铁,刀枪不入,它喝醉的时候,我们已经试过不止一次了,无论怎样锋利的刀刃,一挨碰在白猿的身上,刃口立刻翻卷起来。”

“那,”阿二失望地踢着白猿乱纷纷的小孩玩具:“听说山里有毒草,你们谁识得毒草,何不采摘来,趁它喝醉的时候,可以混在水果里,让它误食啊!”

“不行,”其他的妇人说道:“此妖的嗅觉其极灵敏,莫说毒草,就是在密不透风的洞穴里,它也嗅到百里之外的气味,此妖对女人的气味最为敏感,也最喜欢女人的气味!夜晚,黑漆漆的山洞里,山妖抓住我们,只需用鼻子一闻,便知道我们是谁,从来没有搞错的时候!”

“有了,”望着乱蓬蓬的锦绸玉帛,阿二突然有了主意,他拣起一条玉帛,拧成绳状:“姐妹们,咱们把它捆在床上,再往它的肚子里灌酒,让它永远都是烂醉,然后,再找机会往它的嘴里塞毒草,你们看,这个办法可行否?”

“管他行否,”清溪小姑接过绳索:“只要还有点办法,都可以试一试!”

于是,淫贼带领着众妇人将成山的锦缎拧成绳索,紧紧地连接在一起,一道一道地捆在白猿的身体上。折腾了半晌,烂醉的白猿打了一个酒嗝,嘎嘣一声,阿二领着女人们费尽气力捆好的绳索。

白猿只轻轻咳嗽一声,又胡乱翻动一下巨掌,踢蹬一下巨脚,哗啦一下,又粗又长的绳索便松脱开,众妇人沮丧地叹息道:“唉,真是拿它没有办法了!”

“大师,”无奈之下,趁着白猿尚未醒来,阿二躲到暗处再次掏出铜镜,这次终于看见空照了,俏尼姑正在山巅上打坐安歇,淫贼悄声央求道:“山妖已经喝醉了,大师,机会难得,你快来啊,此时,只要进得洞来,山妖捶手可擒!”

“不,”空照让阿二以及众女人无比失望地摇晃着脑袋:“我可不想冒如此大的风险,山妖的底细我尚未探清,怎能贸然进洞!”

阿二握着铜镜正与空照嘀咕着,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,待酒精的作用失效后,白猿一咕碌爬起身来,它揉了揉眼睛,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毫无觉察,只见他伸了伸狗熊般的腰身,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,立刻精神倍增。

大白猿一脚踢开了散落在床畔的锦缎:“不行,老子还要找那个骚娘们算帐去,老子一定要逮住她,封她做贵人!嗯,对,做贵人,小娘们虽然很是傲气,可是,非常有气质,我已经让她迷住了!不逮住她,我不甘心!”

闻香扔酒壶,白猿想尼姑。

春心何其荡,淫汗渗细肤。

芳颜冷似冰,屁股热乎乎。

倘若拥怀中,山妖无所图。

空照不敢贸然进洞,白猿却惦念着冷美人,醒酒之后,它又飘出洞外,抽动着大鼻子,在茫茫如烟的群山里找寻空照尼姑的踪迹去了!

“大师,山妖又找你麻烦去了,你可要多加小心啊!”看见山妖飞出洞外,阿二及时向空照报告,尼姑很是感谢,嘴上说了一番毫无用处的客套话后,又婉转地乞求阿二帮助她与圣上取得联系,把圣上诓出宫来,阿二苦涩地说道:“大师,我现在自身不保,哪来的闲情逸志与圣上周旋啊!”

“莫急,”空照安慰道:“平安侯,你先在洞内苟且,我一定会想办法搭救你的,我看见洞内美女甚众,疏果丰盈,山妖不在,你尽可享用啊,呵呵。等我得到圣上,一定救你出洞穴,同时,把洞内的美女都搭救出来,全归你所有!如何?平安侯,再帮我一次吧,呶~~你看,洞内的物品真丰富啊,与圣上一样,这妖孽也是童心不泯啊!呵呵,平安侯,你把妖孽从各地掠来的玩具都一一展示给圣上,目的只有一个,只要把圣上弄活心了,走出皇宫来,咱们就算成功了一半!”

为了早日逃出妖洞,阿二得罪不起空照,在她的吩咐之下,只要白猿不在洞内,阿二便端着铜镜,对准北方,频频地呼唤着圣上的名字,然后,将洞内山妖从各地掠来的珍宝玉器、细绸缎帛、儿童玩具,一一展示给圣上,最令圣上着迷的,当然是一只不知属于什么种类,不仅能展翅高飞,还能变幻出美人来的大白鸟。

“平安侯,圣上终于出宫了!”

空照的目的终于达到,为了得到那只大白鸟,圣上不顾皇后的劝阻,兴师动众地御驾起征,直奔西南大山而来,听见这个消息,阿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:“圣上此行,凶多吉少,大师,望你善待圣上!”

“哼,这还用你提醒,平安侯,再见了,我接圣上去!”

“大师,你走了,我怎么办啊,快点把我救出去啊!”

“淫贼,你再等几日,等我接到圣上,便救你出妖洞!”

“嗯,”无所不能、嗅觉极其灵敏的山妖也闻到了洞外的异味:“好象有大队人马从北方而来,不日将经过此地,嗯,哇,还有女人味,怎么得了,这可是一宗大买卖啊!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!”

说完,山妖欣然飘出洞外,向着正北方搜寻而去,飘出不远,迎面看见了追逐多日,却始终没有弄到手的俏尼姑。

“嗷——”白猿冲着空照大吼一声,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,山妖与空照又狭路相逢了:“小秃屄,看见大王,还是下跪臣服!呵呵,”

“妖孽,休要张狂,”俏尼姑冷冷地说道:“老娘今天有事,没有闲心搭理你!”

“呵呵,”一看见俏尼姑,白猿便淫性大发,胯下的驴鸡巴摇头晃脑,它将双剑闪出巨掌,张牙舞爪地扑向空照:“你还能有什么事啊,美人,还不与我回洞睡觉去!呵呵,我封你、你为贵人,呵呵!”

“滚,滚一边去,”空照机警地闪向一旁,想起圣上正在来西南的途中,空照心急如焚,途中凶险多多,像白猿这样的妖孽比比皆是,一旦圣上落入妖孽的魔掌,后果不敢想像。

想到此,为了尽快的摆脱白猿,空照绞尽脑汁,就是想不出一个理想的办法来,正在此时,空照无意中向云下望去,眼前一亮:“妖孽,你不是最喜欢女人么,你看,山上有两个女人,好像在采摘山果呐!嗯,怎么还有一只虎仔啊!”

“哦,”方才,山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俏尼姑的身上,经空照这一提醒,山妖向下望去,果然有两个年轻的女子,手拎着绿莹莹的果枝,一个身轻如燕,一个笨手笨脚,那不是别人,正是杨六女和珍珍。

在珍珍的怀中,还抱着一只虎仔,阳光映照,金光灿灿,甚是可爱。

“妖孽,还不把她们抓回洞去,慢慢享用啊!”

“呵呵……”山妖一声憨笑,一头俯冲下去,伸出巨掌,尤如老鹰捉小鸡一般,右手拎起杨六女,左手拎起珍珍,末了还不忘回头向空照道个别:“呵呵,美人,再见,我先把她们送回洞去,过一会就回来接你,呵呵!”

白猿拎着六女和珍珍,大难临头的珍珍依然抱着虎仔不肯撒手。

山妖一脸淫色地飘进云层里,一阵贼风夹里着呛人的尘土气味,哼哼叽叽地拂向空照的面颊,尼姑心头一震:圣上的人马已经进得山来!

空照的推测完全正确,透过缭绕不断的薄雾,在群峰的夹缝间卷起漫天的尘埃,云雾飘散之处,但见旗幡招展,宛延在曲折迂回的山路之间,尼俏从云端俯瞰,长长的队伍尤如一条色彩斑蓝的巨蛇,缓慢地爬行着。

空照一眼便看见圣上的御轿,她强奈着兴奋的心情,躲在云层后面,悄悄地向山下飘移,向圣上的御轿靠拢。圣上起驾,当然要兴师动众、再呼后拥了。

再多的兵士也不是尼姑的对手,不过,还是令空照有犯难之处:圣上好捉,可是,得手之后,如何脱身啊!

自己虽能腾空驾云,怎奈已经是出家之人,手中没有武器,对于来犯之人,只有躲闪和周旋,没有进攻的法术。一旦皇后驾着汗血马迎头扑来,必是凶多吉少啊!

“哦,呵呵,”尼姑正思忖着如何下手,得手之后如何尽快脱身,讨厌的白猿又傻乎乎地溜了回来,大脚掌踏着一片黑黝黝的云朵,白森森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之下,闪烁着剌眼的光芒,远远地望去,活像是黑云层上的白色闪电:“呵呵,这么多人马啊,都带了什么宝贝啊!呵呵,我要发财了!”

白猿磨擦着大熊掌:“美人儿,等我收了他们的宝贝,你就跟我一起回山洞吧!宝物全都归你所有,我一件也不要,呵呵……”

乌云突然掠过,蛇行在群山之间的队伍立刻警觉起来,纷纷抬头凝望,指指划划,大概是猜测:要来雨了!

“妖孽,”尼姑瞪了白猿一眼,计上心来:“不要再闹了,咱们讲和吧!”

“嗯,”白猿色迷迷地瞅着空照“是啊,我们早就应该讲和了,我们不要再打了,跟老子走吧,做我的女人,服服帖帖的伺侯我,我不会亏待你的,我要封你为贵人!呵呵!”

“呸,臭美,不要脸!”俏尼姑冷颜泛红,厥着小嘴:“你别做白日梦了,妖孽,我且问你,下面人山人海,难道,你都要抢进洞去么?你的洞塞得下么,你养活起这些人么?”

“嗯~~呵呵………”白猿很是坦诚:“老子只抢女人,我对臭男人不感兴趣,并且,我的鼻子也只能闻到女人的气味,别的什么也闻不到,呵呵,我只要女人……”

“妖孽,”空照问白猿道:“你可知道是什么人马由此经过?”

“不知道,管他是谁,我只对财宝和女人感兴趣,无论谁由此经过,财宝和女人,统统留下!”

“男人呢?”俏尼姑问道,白猿不以为然地摆摆手:“男人的不要,统统的滚蛋!”

“那好啊!”俏尼姑建议道:“所以我才说,咱们讲和吧,你只管抢你的财宝和女人,我只要一个男人,一个男孩子,如何?”

“嗯,只要你别跟我争财宝和女人,这一次,我可以放过你,不过,以后,再让我碰上你,我还要逮住你,我一定要得到你!”

“妖孽,你还挺痴心啊!可惜,你是永远也得不到的!”空照以怂恿的口吻道:“妖孽,你看,那不是女人么?快去抢啊,还傻怔着干什么啊!”

“女人,女人,呵呵,女人好哇,我最喜欢!”

白猿正与尼姑调笑着,一经空照的提醒,立刻瞪起圆铃铛,队伍之中,有一个满身戎装的芳龄女子骑在棕红色的战马上,白猿一声淫笑,拍着巨掌,乐合合地扑将而去:“美人,美人,呵呵,会骑马玩刀的美人,我更喜欢!”

一片乌云从头上掠过,发散着令皇后作呕的,山猴特有的臊气,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,皇后不自觉地惊呼起来:“不好,有妖怪。”皇后一声大叫,机敏地勒住了马头,冲着乌云抽箭便射。

且说那白猿皮硬如铁,刀枪不入,细细的铁箭,更是不在话下,弹在白毛之上,当啷飞向一旁,白猿依然圆瞪着大铃铛,连眨也不眨一下:“呵呵,美人,我来了!跟我回洞去吧!”

“妖怪来了,快上啊,保护圣上和皇后!”

队伍一片混乱,忠诚的士兵奋不顾身地冲向白猿,但这完全是徒劳的,白猿也懒得理睬他们的,他的心思全在皇后身上。

只见白猿嗷嗷地淫叫着,抬起大脚掌,很不耐烦地踢踹着蜂拥上来的士兵,脚掌所踢之处,尤如秋天割麦子,哗啦啦地一片一片的翻倒在地,继尔便是痛苦的呻吟声:“我的妈妈哟,疼死我了……”

“我的奶奶啊,我的肋骨给踢折了!”

“……”

弓箭无效,皇后又抽出宝剑直剌白猿的胸膛,白猿咧着大嘴,也不躲避,展开双臂,直扑皇后:“呵呵,我来了,快跟我走吧!”

剑锋刚刚顶在白猿的胸膛,立刻断为两截,绝望之下,皇后双腿夹紧马肚,汗血马扬起前蹄,准备做飞天之壮举,不过,晚了,来不及了,说话间,白猿已经扑向皇后,巨掌牢牢地按住皇后,士兵们全然忘记了恐惧,前仆后继地冲向白猿,又一队队地倒在皇后的马下。

“表弟,”趁着这空前的混乱,趁着众士兵全力保护皇后的当口,空照乘虚飘进圣上的御轿里,看见外面妖魔横行,少年早已吓得筛糠不止,尼姑深情地拉住圣上的手:“圣上,不要惊慌,有表姐在此,圣上定会安然无恙!”

“姑姑呢,”圣上哪里还认得所谓的表姐,他极不自然地抽回手来,一脸困惑地问空照道:“我的姑姑呢,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!”

“不要管她了,”尼姑撩起缦帘,轿外正战得火热,空照暗喜:“表弟,快跟姐姐走,免得被山妖所擒!”

说着,空照手挽着圣上,身子一跃,嗖地飞向空中,圣上转过头来,一眼看见挣扎在白猿巨掌之中的姑姑,顿时号滔大哭起来:“姑姑,姑姑,都怨朕不听姑姑的劝告,任意胡来,落得个如此下场,姑姑,山妖,快快放了朕的姑姑,朕免你一死,呜呜呜,呜呜呜……”

西南妖洞有魔器,诱得圣上来儿戏。

自古玩物多丧志,不要江山和社稷。

“骚尼姑,秃娘们,”看见空照掠走了皇侄,自己又落入山妖的魔掌,皇后明白了一切:“原来都是你搞的鬼,把皇侄弄得疯疯癫癫,死活要到西南蛮荒之地来找什么魂!”

“哈哈哈,”空照拽着圣上,越飘越高,看见圣上吓得双腿战颤,尼姑安慰道:“表弟莫怕,有姐姐在此,保你绝对安全!”

说着,空照紧紧地搀住圣上的手臂,又冲皇后大笑道:“亲戚,你过奖了,我一个弱女子可办不成这种大事情,此事的成功,全都仰仗各位相助,呶,”尼姑冲白猿呶了呶嘴,皇后骂道:“出家之人,不专伺佛主,却与妖孽狼狈为奸,坏我天朝社稷,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么!妖女!”

“嗯,呵呵,”听见空照和皇姑的吵嚷声,白猿似乎听懂了些什么,他向上抬了抬手臂,冲皇后道:“怎么,美人,原来你是皇后,呵呵……好,好啊,以后,就给老子做洞后吧,呵呵!哎哟,哪里还有女人,我要,我要,我全要,”

山妖一眼看见了四娘,立刻俯冲而下,一把提在手中:“呵呵,虽然老了点,不过,瞅着还挺有味道的,走吧,跟老子一起走吧,呵呵!”

“哈,”看见山妖一手提着一个女人,空照兴灾乐祸地大笑道:“骚娘们,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,平日里趾高气扬,作威作福,今天,你就到妖洞里发号施令去吧,你不要伤心,不要泄气,你不会寂寞的,妖洞里还有你的老相识,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淫贼,你亲手册封的平安侯,哈哈哈,圣上大驾能光临此地,你能荣幸地做上洞后,全都是平安侯的功劳啊!哈哈哈,哈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
“平安侯,”空照的话差点没把皇后气死,白猿却听得糊里糊涂,它拎着皇后和四娘,一脸困惑地望着俏尼姑:“什么,什么,老子的洞里还有别的男人,他是何人啊?”

“妖孽,”俏尼姑面带嘲弄地望着白猿:“傻货,蠢驴,贪婪无厌的妖孽,一天到晚光顾着往洞里抢了,财宝成了山,美女摆满了床,洞内又湿又潮,财宝都快烂光了,变成粪土了。而女人呢,虽然抢了满洞的女人,却让别人给玩了,妖孽,你这通身的白毛,咋出现绿点了啊!”

“什么,什么,你胡说什么!”听罢俏尼姑的话,白猿气得哇哇大叫,巨掌不停地颤抖着:“谁玩的女人了,我跟他没玩,我要把他撕成碎片!”

“妖孽,你在这里跟我瞎嚷嚷有什么用哇,”空照继续勾火:“你回洞好好地查一查,一切便会明了,呵呵,别整天老子,老子的;大王,大王的。已经做了王八,长了绿毛,自己还不知道呢,嘻嘻!”

“啊,气死老子了,”无意之中就当了绿盖王八,白猿气得火冒三丈,它拎着皇后和四娘,骂骂咧咧地飘回妖洞,进得洞内,将皇后以及四娘往地上一丢:“他妈的,谁是平安侯,谁让我做了王八,给我站出来!”

正在安慰着珍珍的阿二,看见皇后扑通一下倒在地上,妈啊一声跳了起来,双眼直直勾勾地盯着皇后,皇后忿忿地骂道:“奴才,瞅我作甚,这都是你做得好事啊!”

“皇后恕罪,”阿二怔了半秒钟,双膝一软,咕咚跪倒在皇后的面前,梆梆梆地磕起了响头:“奴才万死,皇后,这怨不得奴才啊,都是那空照施了妖法,奴才奈何不得,才让圣上、皇后遭此大难啊,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。”

“嘿嘿嘿,”从阿二的怀中,传来空照的浪笑声,皇后一把掏出铜镜,空照立刻浮现在镜面上,手拉着愁眉苦脸的圣上,因过度的喜悦,脸上笑开了花:“骚娘们,终于见到你的贤臣了,你们好生的聊聊,我跟表弟休息去了,嘿嘿嘿嘿……”

“啊……”白猿一把夺过铜镜,空照冲白猿使了一个眼色:“呶,就是他,对,就是跪在皇后面前磕头请罪的那人,他就是平安侯,给你戴上了绿帽子!”

“啊,”白猿听罢,扔掉铜镜,伸过巨掌将阿二拎了起来,高高地举在半空中,怒目圆瞪:“好啊,你敢给我戴绿帽,让我当王八,看我如何收拾于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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